&&&&登堂入室?
&&&&谢琅不禁打量他一番,他俩才见第二次,这发展未免也太快了吧。
&&&&“你不放心?那你在我家门口等我好了。”男子担心他拒绝,急急道,“我家离这边不远,一盏茶,不对,一炷香就到。”
&&&&谢琅听他这样说,倒是彻底放心下来,冲他抬了一下下巴,“带路。”
&&&&男子咧嘴笑道,“好好。”浑然没觉得谢琅态度傲慢,很是无礼。
&&&&谢琅看着他的背影,不禁深思,这位真不是贵公子?可他衣着不像穷人,气质也不像。若是富家公子,这脾气未免也太好了吧。
&&&&大约一盏茶,两人来到一个小宅子门口,男子停下来,指着大门,“小兄弟,这里就是我家。我没骗你吧,说一炷香就一炷香。”
&&&&“我看着比你小,也看着比你傻啊。连一炷香和一盏茶都分不清。”谢琅白了他一眼,“叫你家仆人出来拿东西。”
&&&&男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,敲开门,就喊,“来人。”
&&&&“仲卿回来了?”
&&&&话音落下,大门打开,从院中走出一位四十出头,面容姣好的妇人。
&&&&谢琅拿兔皮的手停顿一下,抬头看了看妇人,又看看他,“她喊你什么?”
&&&&“仲卿,我的字。忘了告诉小兄弟。母亲,这位是我的好友。”名叫仲卿的男子指着谢琅,“小兄弟,这是家母。”
&&&&“伯母好。我叫谢琅,行三,伯母喊我三郎即可。”谢琅一边行礼,一边思索,难不成他就是传说中的焦仲卿?可眼前的妇人看起来慈眉善目,不像是个会为难儿媳妇的恶妇啊。
&&&&如果他没记错,“自挂东南枝”好像是东汉时期的。
&&&&“无需多礼,无需多礼。”疾步迎上来,看到车里的鹿和鸭蛋,很是不好意思,“你真是太客气了。既是仲卿的好友,下次过来,可别再带这些东西了。”
☆、 适可而止
&&&&谢琅瞬间觉得周围空气凝固。
&&&&回过神来, 就看字为仲卿的男子。
&&&&仲卿也一脸尴尬的在看他。
&&&&“你俩怎么了?”妇人好生奇怪,看了看谢琅,又看看她儿子, 这个叫谢琅的后生难道不是来找她儿子借钱, 担心她儿不借给他,索性连兔皮和鸭蛋这种东西都带来了。
&&&&仲卿轻咳一声“母亲有所不知,我这位小兄弟知道儿如今在朝为官, 他依然是个――”
&&&&“伯母,是这样的。”谢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, “我家还有点事,想早点回去,就不进去了。”
&&&&“哪有过家门而不入的。是不是仲卿不让你进去?逼你这么说。”越说越觉得她儿不想帮人家。瞪一眼仲卿, “这个家还轮不到他做主。随我进去。天都晌午了,怎么也得用了饭再走。”担心他不好意思, 就拉住谢琅的胳膊。
&&&&谢琅习惯性想挣扎, 看到妇人头上的玉簪,蓦然想起仲卿刚才说他在朝为官,平头百姓惹不起,惹不起。
&&&&停止挣扎, 就给仲卿使眼色, 别傻站着了,快说句人话。
&&&&“娘, 这, 三郎他……”说谢琅得去卖鹿, 那他以后请谢琅来家里, 他娘得羞的没脸见人。若不说实话,这一出怎么看怎么像他母子二人谋算谢琅的东西。
&&&&谋算他的东西?
&&&&仲卿看到车里的鹿, 心中忽然一动,好像顺着他母亲的话就能留下谢琅,还能光明正大的询问他是不是隐士高人的后代。
&&&&假如不是,他也没什么损失,一顿家常便饭而已。
&&&&饭后趁他母亲不注意,再把鹿的钱给谢琅便是。
&&&&仲卿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甚好,两全其美。
&&&&“他什么?说不出来了。”
&&&&“说得出来,说得出来。”仲卿忙不迭道,“儿想说母亲教训的是,是儿不对。三郎贤弟,请进。”
&&&&谢琅眉头一皱,你在说什么鬼话?
&&&&“三郎,我可以这样叫你吗?”没容谢琅回答,就自顾自说,“三郎,无论仲卿先前和你说了什么,都别往心里去。若还不高兴,咱们进屋我就教训他。”
&&&&“不是的,伯母。”谢琅说着就看仲卿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
&&&&仲卿笑道“三郎贤弟,我错了。你就原谅为兄一次吧。我知道上次没帮你,你生我的气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&&&&“上次?”妇人好奇地问,“上次是何时?”
&&&&仲卿“没几天。那次有个小偷想偷三郎的钱,我看到了没帮他,还在一旁取笑他。”
&&&&“你说什么?”妇人猛然转向仲卿,这还是自家儿子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