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会寻找到道侣?你能够忍受他的碰触吗?他碰触你、你不会浑身起红疹吗?你难道不是从来都自恋到只爱自己,对其他人死活不关心的吗?你忘记你屠杀魔界十城时,说出的择偶标准吗?”
孔令羽弯了弯嘴角,整个人面部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亢奋晕红,“是啊,我说过,我不会爱上比我逊色的人。”
“是啊,当时魔界数万追随者心碎!现在那个修为仅为妖王的白衣小子,比起你这位前魔主,逊色了简直不止一升半点好不好!你又是在抽什么风!”
孔令羽却没为她解释,那人从不比他逊色,因为那人也相当于另一个自己。
从这一刻开始,他终于觉得这方无趣的世界充斥上了绚烂的色彩。
长时间的关注一个人,推测这个人的过往、目的和需求……原本以为,也就这一点不同罢了,但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那种惊喜,那种兴奋,就好似他幼年时,曾不止一次的揽镜自照,抱怨这个世上为何不能再有一个自己陪在自己身边,镜中人却突然出现时的惊喜。
就好似自己一直落寞的等待着镜中自己的亲吻,却在恍然间发现,其实镜中自己早已走出了那方禁锢着他的镜中世界,来到自己身边,亦在闭目等待着他的回吻一般。
现在,他就抓住了那只能够让另一个自己走向现实的镜子,而之后,他也将如愿得到他的回吻。
童年的梦想啊,它终将成为现实。
第一次,他感谢上天,将自己送入这方另一个他成长的世界,而这次,他终将不会独身一人!
舔了舔因为过度兴奋而极度干渴的唇齿,孔令羽按了按因为靠近了主人而急速跳动着的、被封在太阳xue中一魄,耐心安抚:“别着急,我马上就将你送回去,呵呵。”
景陵烦躁的再次回到宁坊的主峰山顶,仰头横卧在雪白的月光石上。
眼见再过几十年,昊天和芷薇都将相继突破为妖君,而自己现在那一魂一魄都杳无踪迹,心里就是一阵的烦躁。
他看向天空,只觉得自己方才被憋了一肚子的话,在巨大压力下再次膨胀,然而神识扩散,看到还在主峰下的孔令羽后,又瞬间变怂。
这种既不似生气,又不似寻仇,完全未感觉到杀气,嘴角还挂着笑的表情……
景陵的神识,眼睁睁的看着他随手破掉了自己在主峰下设置的幻境,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迈向主峰,眼睁睁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,身体越加紧绷,手上更是随时准备祭出空间规则备战……
“有客自远方来,妖王为何还不相迎?”
景陵:“……”
他看着眼前已与方才不一致的孔令羽,前后不过一刻钟时间,这货竟又重新幻化了一身装扮。这身繁复的大红衣衫、Jing致的赤红发冠,喜庆的……未免太过耀眼。
若是他此刻为原形,景陵敢保证,此人定处于开屏状态。
然而现在,对方即便不是来寻仇的,也应是过来找茬的啊,怎么一瞬间就开屏发情了?
纵心有惴惴焉,然而景陵在看到对方魅力四射走来的身影后,身体本能的将衣衫化为更加繁复的白色繁领金银线长袍,一头墨色长发以雪晶灵jing束冠,他淡粉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一袭清雅白衣走出洞府,在梨花纷落下,越发淡雅清贵。
孔雀一族的比美天性,是他哪怕成为器灵后也终止不了的本能。
缓慢的踱着步子,景陵衣衫华贵的走出洞府迎接来客,却在见面的刹那,见到孔令羽目中瞬间外放的Jing光后,脚步一顿,有种自己上了贼船、即将成为猎物的感觉。
但再细瞧,在孔令羽眼中却什么都未发现,仿佛方才所见只是错觉般。
但是,对于他这个以破幻为本能的器灵而言,从不会产生幻觉。景陵薄唇紧抿,心中对即将到来的谈话越加防备。
“妖君寻我所谓何事?”
“呵,妖王方才还向我索要伴生玉石,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?”
景陵:“……妖君误会了,在下对您的伴生玉石并无想要占有的念头,只不过是……”伴生玉石这东西他哪里会索要,那不是代表着他想成为对方的伴侣吗?他又不是傻子!
孔令羽未多加在意景陵的纠结点,只是径自点头道:“可以!”
“只不过是神念已久,想要瞻仰一二……诶?可以?”景陵突然顿住,蓦地瞪大双眼,感觉这个世界有些玄幻了。
但是,就这么简单?那可是伴生玉石!对方当真会如此轻易的将东西拿给他看?
景陵防备的看着孔令羽,事实上他从不会小看任何敌人,特别是眼前这位曾在血海骨山中待过的人。
孔令羽看着眼前人故作出的高贵、眼底却掩藏着极深的防备,仿佛只要自己再踩他一下、它就会蹿起来逃跑一般,心下陡然变得柔软。
因心中即将满盈而出的情绪,孔令羽语气也不免带上几许温情:“按照我孔雀一族的规矩,伴生玉石只能属于认定的伴侣,既然你主动要求看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