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卧室后,温雅丽批评丈夫。
“你的职业病又犯了,非得刨根问底,你看看小远那孩子的样子,肯定在家里被虐待坏了,咱家也不差那几个钱,有他陪着,越陵收性不少成绩提高那么快,请家教都不只这个钱,以后别再问了。”
“行,听你的,估计是他妈死了,他爸要再婚了,后娘容不下他。”陆达庚说。
“可不是。”温雅丽点头。
大人的世界比孩子复杂,各种凄惨画面在他们心中演绎个遍。
温雅丽想起晚饭后,苏靖远抢着把盘碗洗了,餐桌和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,叹了口气,说:“小远这孩子真懂事,要是咱们亲生的就好了,不怕有一天会飞走。”
“那孩子重情,先前又吃了许多苦头,咱们像对亲生儿子一样疼他,不愁不变成亲生的。”陆达庚笑道。
苏靖远怕陆越陵到他家跟苏春江再打起来,陆越陵也不想他再回家,家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,那几件衣服还是陆越陵的。
吃过饭,陆越陵拉了苏靖远到楼梯下储物间,拉开衣柜翻找衣服。
他长个快,初一做了两套校服,初二又是两套,温雅丽把儿子穿过不穿的衣服都洗干净收起来,陆越陵找了出来,拉苏靖远换。
“试试,如果太大了,明天再让我妈去给你买。”
校服市场上有卖。
苏靖远穿上,有一点大,但是并不会宽大得难看,陆越陵惊叫,拉了苏靖远到电子体重身高秤前,一把推了上去。
“一米六八。”陆越陵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,“你长个的速度也太魔幻了,再过一年,不会比我还高吧。”
他有些忧伤,站到秤上,还好,他也长个了,一米七八。
“菩萨保佑,让我一直保持比你高十公分。”陆越陵双掌合十,念念有词。
“干嘛你就比我高十公分。”苏靖远抗议,心中充满个子长高的喜悦,眼角眉梢都是笑意。
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陆越陵眼珠子滴溜溜转,哈哈大笑,说:“因为高十公分,我才抱得动你。”
打横把苏靖远抱了起来,飞快地旋转。
身体突然腾空,苏靖远一惊,下意识就伸臂勾住他脖子。
“搂好了哦。”陆越陵转得更欢快。
灯光从头顶洒下,地上的影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,苏靖远觉得自己飞了起来,陆越陵就是他的羽翼,他们合二为一,振翅翱翔。
之前就一起睡觉的,现在当然也没必要让苏靖远去睡客房,陆越陵除了给苏靖远找了十来件衣服裤子出来,又把自己的一些东西分给苏靖远,小至垫板笔筒,大至他很宝贝的一些动漫书,篮球明星的签名照片。
前一次在陆越陵的房间中睡觉,苏靖远紧张得没顾上细看,这会儿和陆越陵一起归置东西看清了,陆越陵的房间很大,进门一个四个开门的衣柜,再往里,是两米宽两米二长的大床,大床两侧各有两个床头柜,大床再往里,临窗是一张大书桌,两侧是书柜,家具都是原木颜色,清淡的米黄色,想必是温雅丽的审美观,陆越陵更喜欢嚣张热烈的颜色。
书桌和书橱两人各占窗户的左右,衣柜清了一半出来,两人的衣服各挂一边。
折腾完了,又急忙做作业。
做完作业已经十一点了。
陆家有三个卫浴间,主卧和陆越陵的房间各一个,楼下客厅一角还有一个公共卫浴间,陆越陵让苏靖远在房间里洗,他自己去了楼下。
苏靖远洗了澡出来,陆越陵早一步洗完躺在床上了,看到他出来,笑嘻嘻张开双臂,喊道:“小妞儿,扑过来给爷抱一个。”
“你才是小妞儿呢。”苏靖远瞪他。
他的皮肤很白,刚洗过澡,热气氤氲出浅淡的粉红,柔软的发梢垂了几绺贴在额前,衬得脸庞更是润白,身上只穿着一件蓝色纯棉睡袍,胸口半敞着,脆弱、细致、单薄,因心中微有不自在,那一瞪羞嗔喜怨混杂,在静静的夜晚,勾挠起一丝不一样的脉脉浮动。
“快过来。”陆越陵虎着脸,声音带着异样的渴切,连自己都没有觉察。
“来就来,谁怕谁。”苏靖远忍着颤抖,扑了过去。
还是球场边一上一下的位置,只不过调了个,换了苏靖远在上面。
陆越陵的身体一点不绵软,硬绷绷的,趴在上面,身体却轻飘飘的如卧云端。
房间吊顶灯还没关,光线很亮,可以清晰地看到陆越陵鬓边的细小的绒毛,他的皮肤不是温腻的白,而是健康的蜜色,活力十足。他的睡袍随意扎着,敞露着胸膛,优美劲瘦,洗澡出来时身体没擦干,肌肤泛着润泽的水色,教人移不开目光。
苏靖远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,脑袋一片空白。
“小妞儿这么轻,该多吃一点。”陆越陵笑道,把手探进苏靖远睡袍里面,丈量他的腰围。
他的手有些凉,指腹的薄茧擦过肌肤时,冷与热一起膨胀,奇妙的电流从接触的地方朝心脏蹿,又极快地向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