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深夜没有休息实在疲惫,随意的伸了手,嬷嬷立刻上前扶着,她说道,“景深总是有能力保住自己,至于丞相,看造化吧,哀家自然也不希望凤氏出事。”
“娘娘仁慈。”嬷嬷说道,扶着太后的手微微握紧,太后便轻易感觉的到,问道,“你想说的不是这些吧?”
嬷嬷微微放松了手,低声说道,“老奴不敢。”
“想说就说吧。”太后抽回手,回头看了一眼嬷嬷。
嬷嬷忽然脸色煞白,立刻跪在了地上,身子抖得像筛子,每个人都有不能触碰的地方,太后娘娘的逆鳞,曾经碰到过的人都死了,所以太后出嫁从娘家带来八名婢女,都是从小长大的情分,如今已经只剩下她一个,关于那件事,太后从来没有手软过。
“老奴不想说什么,娘娘明鉴。”嬷嬷越想越怕,身上忽然就涌出冷汗,似乎眼前这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女子是个恐怖至极的人。
太后转过头,不再需要她扶着,径直走出殿门,临走时说到,“阿月,有些事不该说就不要说,最好是想也不要想,你知道的,我不可能放过和这件事有关的任何人。”
嬷嬷在丞相府为婢女时,当初还未出阁的太后赐名桂月,自从太后嫁入皇室,这个名字已经再也没有出现过,而至于自称我的太后,也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过了,这时候的太后,才是真正的太后。
嬷嬷一身冷汗,知道经过这一件事她也是至少一晚不能伺候太后,便留下来照顾着依旧在尖叫着的凤锦夏,有些不能触碰的禁区,她已经深深埋在心底几十年,足以让任何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也只消片刻,足以恢复原本的样子。
第56章 儿子别人的
第二天一早,皇帝照常上朝,只是朝堂上依旧是一片昏昏欲睡的氛围,太后是不可能平白无故旁听朝政的,几位大臣嗯嗯啊啊的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,看起来天凌形势一片大好,皇帝高兴的眯着眼。
只是丞相一直沉着脸,包括丞相如今能够来上朝的两个儿子,秦景深不过比凤逸虚长一岁,年纪尚小,而且又是刚回到天凌,没有官职也不必上朝,倒也落得个清闲。
快要下朝的时候,皇帝终于是注意到了一脸心事重重的丞相,出于对相府的厚爱,皇帝问道,“丞相还有什么要说?”
“陛下英明。”丞相出列,跪在地上,说道,“老臣日夜为六皇子殿下忧心不已,听闻殿下染上怪病,昨夜犬子有一方法能治殿下之病,不知可否一试?”
“丞相说的朕怎么会不准?”皇帝哈哈大笑,道,“丞相不如说说是什么方法?”
秦丞相抬头,目光瞥向文官一列站在第三位置的男子,那那男子便走了出来,跪下说道,“陛下,臣以为六殿下的病甚为怪异,应当请大师做法,用以消除邪祟。”
“做法?”皇帝眯眯眼,反问了一句。
那男子说道,“正是,十多年前正是晴妃娘娘以巫蛊之术迫害六殿下,许是当时的诅咒没有除去,如今才造成这种后果。”
所有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凤锦修,别人说着他的母妃,他却像是没有听见,纹丝不动稳如泰山,惹得几个官员轻声嗤笑皇室无能。
皇帝似乎也不在意,打了个哈欠摆摆手,说道,“景林说的有理,就按你说的办吧!”
“是。”秦景林点了点头,随即站回官列Yin测测的表情总让人觉得这人酝酿着什么一击必杀的Yin谋。
皇帝实在困得厉害,便说了句退朝,由着朱公公扶着回去,刚刚走出不久,却低声对朱公公说道,“你去安平王府一趟,叫凤逸过来。”
“陛下,太子殿下受伤了。”朱公公自然也知道凤逸昨晚遇刺,监视凤逸的人自然有皇帝一份,凤逸无论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,皇帝清楚的很,但朱公公以为皇上昨晚没有收到消息,出言提醒道。
皇上说道,“朕知道,伤的不重,现在应该醒来了。”
“陛下,太子殿下身子本就极其虚弱,还是好好养伤为上啊。”
朱公公还想再劝,皇帝冷了脸色,说道,“他是朕的儿子还是你的,朕难道还用不动他了?”
“老奴不敢,老奴这就去。”朱公公清楚皇帝生气,便也不敢多问,立刻退了下去,只是留下轻轻一声叹气,儿子是人家自己的,想怎么用本就是人家说了算,他不过一个仆人,能算得上什么。
而安平王府里,凤逸也不过刚刚醒来,花儿趴在他床边休息,只是微微一动,花儿便朦朦胧胧醒了过来,即使刚醒眸子也会很快变得平淡,凤逸偏过头,看见凤涟趴在旁边的桌子上安静的睡着,凤涟之前为了照顾凤逸和花儿睡得晚,身为郡主,因为凤逸的关系凤涟从小就比别的女孩子坚强独立,也比别的女孩子受了更多的苦,凤逸从小就觉得对不起凤涟。
花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凤涟侧着头枕在手臂上,平时活泼的面容变得安静,看上去美好极了,已经是个豆蔻少女,早晨的阳光洒进来,显得她美的像是画中人。
凤逸虚弱的厉害,说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