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东西,换凤零他也做不到吧?”秦景深仰头,看了云景一眼,然后微微笑了,没有任何不满,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云景低下头,确实,再怎么说凤锦修也是一个皇子,他不可能没有自己隐藏的力量,而退一万步而言,即使没有,也有皇子府的侍卫随时准备着为他而死,十二景就是再强,也不可能完全不惊动任何人拿走他倾尽全力保护的东西。
“对不起,公子。”这么久以来,十二景是第一次让秦景深失望,云景低声说道。
秦景深笑笑,毫不在意,问道,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“快到巳时了。”云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,回答道。
“那我也来不及进宫解毒了?”秦景深问道,小心翼翼的在云景的搀扶之下躺了回去。
云景回答,“应该是这样。”
“嗯,”秦景深点点头,被子拉上蒙住了头,对云景说道,“你留下吧,以后光明正大留在我身边便是。”
“好,”云景点点头说道,“属下就先告退?”
秦景深“嗯”了一声,云景便轻功离开,临走时听见被窝里秦景深很低很低的声音,“我尽力了。”
云景真的很了解秦景深,他这个人看上去很不真实,可事实上他并不是那样的,他单纯重情义,养尊处优的少爷生活不但没有使他娇纵,反而让他更加在乎他的家,在乎所有的亲人,在乎到明明一早就知道丞相有不该有的动作他也没有多言,只是想着默默帮他做这一切,在乎到即使两个哥哥伤害他,他还是不想伤害他们,在乎到明知道姑姑是有问题的,还妄图救她,不惜自己被罚身受重伤。可却不愿冤冤相报,要求十二景不可以伤害到二皇子府的任何一人,更不能动冷香一根手指头。
所谓天真,他师承道门,道门讲究顺势而为,他那么聪明自当融会贯通,却为了家人明知不可为而为,只能被动的接受不可为,姑姑手上沾染的人命太多,他再想护着,也不可能用人命来换,真的只能是尽力了。
他挨得每一鞭子都是实打实的家法,虽然他确实因为受不住动了内力护着自己的身体,但这样的伤不是一天半天都可以好的,就算醒来也不过是因为心里记挂着给凤锦夏解了毒,无论是凤锦修还是姑姑都没事最好,可是如今,他尽了一切努力,是真的做不了了,主要是,家人也不愿意相信他了,而凤锦修,也不可能善罢甘休了。
秦景深是个很好很好的人,如他了解凤逸,知道凤逸的身体是他致命的弱点,凤逸一样了解他,很清楚丞相的权利越大,对他而言更是天大的禁锢。
第66章 其实也年少
皇宫用完午膳,不用皇帝召见,丞相便自己去了皇宫,凤锦夏还在安乐宫里大吵大叫,惊慌害怕的样子没有消失一点儿,反而双眼开始浮肿,全身都开始逐渐消瘦,脸颊上颧骨开始显得突出,眼眶却深陷,原本十五岁俊朗少年,显得诡异而又恐怖。
皇太后担心极了,看见丞相进来,立刻上前了两步,拉着他的胳膊避免了行礼,只是着急的问道,“景深呢?找到办法解毒了吗?”
丞相看了一眼凤锦夏,低头恭敬的对皇太后说道,“景深受了点儿小伤,没办法进宫,至于解药……景深昨天一回去就昏迷了,老臣也不清楚解药是什么……”
“昏迷?”皇太后皱了皱眉,首先关心的竟然不是凤锦夏的解药,反而是他说的秦景深受伤了,联想到昨天秦丞相的举动,太后问道,“淮安,你说实话,你怎么罚景深的?”
“太后娘娘息怒,”秦丞相忽然跪了下来,跪的太后有点儿摸不着头脑,问道,“到底怎么了?”
丞相说道,“景深和安平王府逸世子有些私交,逸世子又和二皇子之前共患难惺惺相惜,景深本想帮着逸世子,便撒谎称六殿下是中毒。”
“怎么又和逸儿有关系了?”皇太后皱眉更深,说道,“你是想说景深为了逸儿欺君?哀家也没有听说逸儿和修儿关系好啊?”
“太后娘娘有所不知,这是景深回去告诉老臣的理由,老臣深感不安,已经罚了他,求太后娘娘不要再计较景深的欺君之罪。”丞相跪的恭恭敬敬,却重视有意无意提起凤逸,纵使欺君之罪也要和他扯上一些关系。
太后没有理这么多,秦景深是她最宠爱的孩子,欺君说的大了是要诛九族的,说的小了就是小孩子给自己的姑父撒了个谎,太后自然不做追究,忙问道,“你到底怎么罚的景深?”
“老臣……老臣说过他再胡闹就会动家法。”
“什么!”丞相刚说完,太后就猛的拍了一下桌子,她也是出自相府,丞相府的家法她清楚不过,怒道,“这又不是什么大事,景深天性纯良,修儿在民间名声很好,他不忍心修儿受冤屈有什么错?”
丞相愣了一下,像是受宠若惊,文不对题的回答,“多谢太后娘娘原谅犬子欺君之过。”
“够了!”太后知道他还是不想放过凤锦修,刚要在说些什么,床上的凤锦夏却忽然嘶叫起来,叫声尖锐凄厉,声调非常诡异,似乎是恐